文 /  蝸牛

很多人都希望外表能夠與眾不同,有自己特色;而我,卻只想要一個普通平凡的外表,寧願外表不起眼點也不想要這種獨特。

還記得幼稚園時覺得自己和一般小朋友一樣,沒有什麼不同,直到生國小後,大家開始會認五官外表,這才發現,我和別人長得不一樣,左邊嘴角下垂嘴巴總是歪歪腫腫的,媽媽說那是草莓瘤也就是血管瘤,就在我八歲那年,我經歷了我人生第一次手術,第一次躺上手術台,那種冰冷害怕的感覺到現在我還是印象深刻。

後來升上國小五年級,班上的男生開始對女生開玩笑,這才體會我有多奇怪,他們總是罵我死歪嘴,歪嘴雞這類人身攻擊的話,當時的我真的難受得要死,雖然知道可以不用理他們,但還是會難過到半夜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哭,因為不想讓爸媽擔心,我從未跟他們提起過,總是一個人躲起來流淚;上了國中後,情況依舊,男生仍然會拿我的外表開玩笑用語言攻擊我,但不一樣的是,我身邊出現了很多為我出去的好朋友們,他們會幫我罵那些幼稚的男生,即便有他們陪伴著我,但那種從小到大對自己外表厭惡的陰影一直揮之不去,常常都在想,為什麼我會長這樣,大家都這麼完美無暇為什麼我不行,對別人來說擁有一個普通的外表是如此簡單但對我來說卻這麼困難。

高中三年,因為大家都成熟了,漸漸不再有人對我的外表做言語攻擊,但每認識一個新朋友免不了的總是會問我嘴巴是怎麼了,甚至到大學時,有人以為我是顏面神經失調,雖然是關心的問候,但對我來說卻是一次次提醒我,我是個歪嘴,我不普通也不正常;或許,在我青春歲月裡,從未有"自信"這兩個字存在過。

戀愛,是在青春期少不了的成分之一,卻讓我越來越討厭自己的外貌,曾經喜歡的男生因為我的外表而看不上我,在我國小到高中的這段間我總是厭惡著自己的畸形,甚至怨懟過爸媽為什麼要把我生出來,直到大學才漸漸看開這一切。以前的我,總是埋怨上蒼是否再懲罰我,給我這個特殊的外表讓我飽受別人異樣眼光,後來我終於試著去接受它,接受我的特別,或許,這不是個懲罰而是上蒼遺忘的禮物,因為嘴巴不笑時會歪歪的,所以我必須時常用力微笑才能讓它不明顯,上蒼就是希望我這一生都能夠帶著微笑面對一切,不論一切有多糟糕;因為我的外表,我遇到的許多對我很好的人,不會以外表取決一切,真誠對待我的人;或許,這個特別讓我遇見了許多美好的人,讓我遇見了第一個男朋友,在我外再如此不凡的情況下選擇我,而不是看外表而選擇,這個特別讓我遇見了真心對我好的人,而不是外貿協會膚淺的人。

上蒼關了一扇窗,但我可以自己開啟一扇窗,重點是我們自己的想法;狀況比我不好的人還很多,我不是最悲慘的人,不可以一直過埋怨一切的人生,雖然因為顏面畸形血管瘤讓我過了很不平凡的生活,但也是因為如此,我才可以比他人更努力為校更努力讓自己變好補足外在缺陷,我想,血管瘤,是上蒼遺忘的禮物,為了讓我們更努力更樂觀的安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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